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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倾城,九千岁请自重试读:
廉倾城重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辗转反侧了一晚上。
次日清早,她梳洗完后,天刚蒙蒙亮,廉倾城便早早的出了门。
“小姐,”白屏揉了揉眼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舅舅家。”
马车不疾不徐的前进,路还远,廉倾城趁机打了个盹,待到了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有些时候了。
将军府不像文官的府邸,单是那两个守卫便不是一般府邸能训练出来的。高悬的匾额上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护国将军府。
“这位小哥,”廉倾城浅笑道“还劳烦通报一声,就说廉府倾城求见。”
只见那护卫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廉小姐客气,将军已经等了多时,请。”
廉倾城皱了皱眉,自己要来将军府也是昨日才定下的,并未告诉他人,怎么好像有人已经通知过舅舅了?
进了府,廉倾城一路直穿至后花园,只见一男子正在练枪,枪出,挑起一地花瓣,男子突然一定,长枪瞬间飞向廉倾城。
廉倾城看着,也不闪躲。那长枪险之又险的顺着她的侧身直直飞过,定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舅舅。”廉倾城无奈的笑着。
若说这个舅舅,其实比廉倾城也大不了多少,且生性喜乐,小时候就数他欺负自己最多。
白非翎爽朗一笑“你这丫头怎么变的如此淡定,躲都不躲,若真刺到了你怎么办。”
廉倾城只是笑眯眯的盯着白非翎,直盯的他心里发毛。
突然头上一痛,白非翎回头,这才知道廉倾城为何发笑。
“倾城。”白非鸿儒雅扇着玉骨扇,略微苍白的脸上带着温如脂玉的笑,随后冲着白非翎道“伤了倾城,爹会扒了你的皮。”
“哥,”白非翎呲牙咧嘴的揉着脑袋“你就不能在倾城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嘛?”
若说白非翎最怕谁,那绝对非白非鸿莫属了。
白家共四子,长子白非羽战死沙场,三子白非洛早夭,二子白非翎幼年时为救四子而中毒,虽保了条命但毒攻肺腑,习武无望,四子白非翎当朝卫将军。
“舅舅,倾城今日来,也是有事想与你们商量。”
白非鸿只是向廉倾城递了个眼色,随后示意廉倾城随他去。
直走到自己的院子坐定,白非鸿才开口“皇帝对白家起了杀心,小心隔墙有耳。”
经白非鸿一提醒,廉倾城才回想起来似乎自己从进府后便有那么几个下人慢慢往自己周围凑。
白非翎一拍桌子“这老皇帝!白家为守他百里家的基业,这些年已经元气大伤!逼急了我便带着手下冲进宫去!”
白非翎的脾气急,那也只是在自家人面前,并不代表他傻,否则依他的脾性这些年怎会从未惹祸。
“非翎,”白非鸿冷眼撇了眼那暴跳如雷的四弟“忘了我教过你什么了?”
一看白非鸿摆出那种脸色,白非翎立马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嘴中不知嘟囔了句什么,随后便冲了出去。
“舅舅何时将制服四舅的法子教给倾城,倾城也好不再被欺负了。”廉倾城看着冲出去的白非翎笑道。
白非鸿递过一杯茶,随后自己又拿起一杯抿了抿“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是在愧疚那件事罢了。”
就是那件事……使自幼喜武的白非鸿不得已开始习文。
廉倾城看出了白非鸿眼中的那抹一纵即逝的黯然,只是定定的赏了半晌园中的景致,许久后开口“倾城此次前来为两件事。”
“哦?”白非鸿来了兴致。
廉倾城一脸认真道“倾城想请舅舅帮我一帮。”
“何事?”
“请舅舅……莫要卷入皇子夺嫡之战中。”
“夺嫡?太子此番有功,太子之位必定又稳上几分,嫡位之事已成定局,何来夺嫡之说?”
廉倾城看着白非鸿,眉间竟染上一层淡淡的哀色“可舅舅你似乎忽略了一个人。”
“三皇子。”白非鸿正色道“三皇子势头正胜,但输在没有外戚相助,如今太子归来,他还能胜到几时?”
廉倾城浅笑一声“舅舅,若一个人能做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顾身份的地步……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此话怎讲?”白非鸿合了手中的玉骨扇,直直的看着廉倾城。
廉倾城记得寂离留下的书中记载的一事,不由冷笑一声“百里清为摸清楚皇帝的喜好,不惜向皇帝身边的太监低三下四,那太监当面辱其人格,他也是陪笑着,只为与其交好。”
“而为了不让太子对自己起疑心,他硬是在东宫门前跪了三天两宿。就这番忍性以及对自己的那股子狠劲,便是太子所做不出的。”
或许太子太过顺风顺水,因此过于心高气傲,他从不将那些如蝼蚁般的人放在眼中,却不知千里之堤恰恰是溃于蚁穴。
白非鸿握着扇子的手紧了一紧,若廉倾城所言非虚,那单凭百里清的行事作风,自己也得好好考虑一下白家日后的事。
“你从何得知?”
廉倾城饮了杯茶,清了清嗓子道“舅舅可听说过千机阁?”
白非鸿明显有些焦虑了,消息出自千机阁,那自己当初箴言,让父亲追随太子,那明显是将白家推到了风口浪尖!难怪老皇帝近日为白府安插了如此多的眼线!
“若舅舅能听倾城的建议……倾城敢保咱们白家相安无事。”
“说来听听。”
“其一,劝外公称病不再上朝,白家也闭门谢客。这其二嘛……就是找些个舅舅在朝中上为太傅一党中安插的大臣,支持三皇子殿下。如此一来,太子与三皇子的势力得到平衡,想必皇帝也乐的看见。而太傅便首当其冲,白家,就可以急流勇退了。”
白非鸿一愣“丫头,他是你父亲……为了保白家这么做……”
“父亲?”廉倾城一笑“从他将母亲赶去山上小庙中,他已不再是我的父亲。”
想起前世母亲或许就是死与廉唤之之手,廉倾城恨的能将一口银牙咬碎。
这是廉倾城第一次主动提起母亲,白非鸿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廉倾城“丫头,你变了。”
廉倾城淡笑“舅舅别说这种话了。比起第一件事,接下来要说的,舅舅或许会更感兴趣。”
“是么?”白非鸿宠溺的摸了摸廉倾城的头“说来听听。”
“倾城可能找到治疗舅舅顽疾的方法了。”
白非鸿听罢,身子骤然紧绷,连握着骨扇的手都微微发抖,他似不相信的开口,连声音都忍不住有些发颤“丫头,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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